【骨兄弟】Break a leg
是对《生活保质期》粗略扩想。开始忙起来了估计以后打字会慢很多……这次就比较粗略。只是个幻想，没有细化。他们间的感情可以自行理解。
依旧很雷。残疾描写（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题材），性格捏造。时间操纵有，bug一堆，剧情魔改，有PTSD暗示。甚至可以看成AU。大家注意避雷哈。
——
生活远没有童话这样美好。但它符合美学。
——
他们在雪镇生活了一段时间。
不管怎么样，生活还是要过下去。Papyrus一如既往地照顾着他的兄弟。他们上午会吃甜粥（当然是速食），傍晚他们会吃蛋派（也是速食），其他在家时间Papyrus便投入厨房研究他的意面去了。
这样的生活和线一样简单。Sans评价，简单且不错，一直这样也挺好。可惜不行，就像Papyrus比儿时越来越讨厌烂笑话一样。一切都在变的。
过了很久。某一天，Sans照例和他一起喝甜粥。Papyrus电话铃声响起来了，是Undyne的来电。她说，Papyrus快点来集合！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。
Papyrus问可以晚点吗，我还得推着我兄弟一起去散步。
那边的声音确实很急迫，说当然不行！现在！五分钟后瀑布那座滴水雕像见！
五分钟现在跑都只能勉勉强强到达。Papyrus刚挂断电话，他对上了兄弟的眼睛。
Sans说嘿，看来你要去工作了，Papyrus。
Papyrus突然就有些丧气，这一点也不符合他从前的性格。Sans发出笑声，你怎么啦兄弟，为什么那副搞笑表情？快点去吧。
Papyrus去了。Sans一只骨喝完他的甜粥，他其实能自己上楼梯。他没告诉Papyrus有关失眠的事，梦里的有些东西比他认为的恐怖得多…因为失眠，Sans在白天总是困得不得了。
还好，他心里想，要是他兄弟在家里发现他除了打盹一天没事做，肯定又形容他是个“懒骨头”，或者“懒到骨子里去了”。
Papyrus很快就回了家。一进门，他喊Sans的名字，Sans刚合上眼睛，又推着轮椅出了房门。
怎么啦伙计？他问，有什么好事要发生吗？
Papyrus难掩兴奋地跑上楼梯，“我给你说Sans，Undyne刚刚告诉我——”他说到一半，顿了顿，后半句话变成从声带中挤出来的，“听说有个人类掉到地底下来了。”
Sans问是今天吗？
Papyrus点点头，但他又保证道，放心Sans！我知道人类很坏。我发誓我会抓住他，免得他再伤害任何东西。
然后他又说。天呐！但我真的很好奇，人类到底长什么样子？…还有还有，抓住他，我，伟大的Papyrus，就可以和Undyne一样有人缘了！
Papyrus捏嘿嘿地哼笑，那些未来简直触手可得。
Sans已经见过超多人类，他一点也不好奇。但看见Papyrus这么高兴，他也有了一点点兴致。Papyrus立即动身去捣鼓陷阱和迷题。Sans和轮椅也被推到那处雪原。他兄弟给了他一块雪地，说你可以在这里做你自己的迷题，Sans！
他向远处走了两步，脚印在雪地上从Sans的地方延伸而出，Papyrus大约走出三米，回过头大声说道，嘿Sans！我就在不远处，你有什么事情叫我就行了！
Sans比了个ok的手势。但他其实不觉得这些简单的陷阱能困得住什么。他应该回家睡觉，这样让他的魔力充足起来，这样他就可以——
他看见某处隐蔽的地方有一些小小的脚印。Papyrus正在往树上安置按钮，免得那些迷题到最后他自己解不开。
他一转身，发现Sans在身后。
你怎么在这儿？Papyrus问。
我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，Sans说。比如，一个人类？
他来了！Papyrus听见重点，他在哪儿？
Sans指了一处草丛。
Papyrus顺着手指望去，那里有块石头。你为什么叫我看石头呀？他问。
Sans说，那里有人类的脚印。他说不定已经到——
他话说到一半，这还用找吗？他看见一个小孩子躲在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树后，正紧张地偷瞄他们——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威胁。那孩子和Sans对上眼，便抖得更凶。
喔，也许他已经跑到那边去了。Sans指了指东。
好吧，那我过去看看！Papyrus说着离开。Sans飞快地移了过去，人类没见过真的骷髅，还会闪现和坐轮椅的那就更没见过。她吓得往后仰，差点滚下山坡。Sans及时地拉住了她衣服。
握个手吗？他说。人类是个女孩，他盯着她。有一种压力感让她不敢不伸出手，Sans握住了那只手。
放屁垫的声音缓缓响起。
拜托，这明明很滑稽。可那人类听到声音像一只受惊的猫，一有机会就吓得撒腿就跑——确实没什么攻击性，他想。Sans望着她逃跑的背影，那可是Papyrus刚刚离开的方向。
他没追过去，他才懒得，也没有那样充沛的魔力去攻击那个小孩。如果他还有腿，他可以直接用个什么魔法送她上西天，现在就算了。而且Sans已经确认了想知道的事情。
他回到家继续睡觉。
Papyrus回到家时兴奋极了，Sans问他有没有见到人类。他点点脑袋，我抓住她了！原来抓人类就像抓兔子那么简单。捏嘿嘿…我把她关进了我们的牢房！
这挺不错。Papyrus也为他的效率满意。他给人类送面条，他每天做的意大利面有了去处。
这超级解气，Sans这么觉得，那些意大利面真的算是对人类的惩罚了。
第一天，第二天。第三天。渐渐地，Papyrus如同表象的兴奋消失了——从兴奋变成了焦虑。Sans也许知道为什么，他本可以把人类立即报告给Undyne。但善良令Papyrus没有这么做。他拿起电话，一遍又一遍在汇报时安抚着上司——他没看见什么人类！这还得多等几天！
他苦恼。面对Sans却什么都不说。直到过了三天的一个夜晚，Sans翻开故事书，Papyrus没再听。他又关上了它。
你在想啥呀Papyrus？他问。
Papyrus闭上眼睛，我什么都没想，Sans，我已经困啦！我马上就睡着了。
好吧。Sans笑嘻嘻地给他盖好被子，亲了亲他的额头。Papyrus在假装睡觉，但他忘了在他睡着之后Sans还会在这里等很久。
他睁开眼睛偷瞄。
喔，你还没睡着？Sans的声音响起，他咧着嘴。说我说过你有心事，伙计，这种事你觉得能骗过我吗？
Papyrus犹豫了超久。他叹气承认，好吧Sans…他又犹豫了一下。他说我没办法把人类交给Undyne。这几天我想过很多种结果，但我骗不了自骨，她一定会要了那个孩子的命。
他继续说，我让你失望了。兄弟。我想我应该立即处置那个人类，甚至杀了她也不为过…等下，我再说些什么？她只是个孩子，她也没干过什么坏事。是我太懦弱了，Sans。
Sans静静地盯着他。Papyrus便成了一只泄气的皮球。Sans，他又叫他兄弟的名字。我每次想到那些人之前折磨过你…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，我从没有这样愤怒过。我恨不得——
他说不下去了，Sans摸摸他的头盖骨说，这可一点都不像Papyrus会说的话。
对不起。Papyrus说，我还是没办法做出那些出格的事情。
Sans笑了两声。
他说好了，Papyrus。Sans闭上一只眼睛，伙计，你不必自责，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哈，我可没你想那么糟，你没必要把我背在你的“脊椎”上过不去。
他的玩笑语气听起来一点也不好笑。Papyrus盯着他。他的兄弟失去了腿。他明白他这样说就是为了让他感觉好受一点。他甚至知道Sans整夜整夜的失眠……
我也想为你做点事情。Papyrus说，我一直是这么想的。
你已经做了很多了。Sans说，就像你的意面，至少你已经努力尝试过很多次，伙计。
他感受到目光，又见兄弟不言语，他又说。无论何时，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，Papyrus。
这个时间，雪镇居民都要睡着了。安静的地下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。Papyrus绝望的灵魂颤抖着给了他的兄弟一个拥抱。
Sans先是一愣，然后他微笑说。好了，我很困了。Papyrus知道他在撒谎。于是他侧身将他的床移出一片位置。
Sans，今晚我们能一起睡吗？他的目光离开Sans的脸，我一只骨睡不着。
好吧，Sans似乎叹了口气，说只有这一次。他任凭自己被Papyrus抱上床。他的身体占不了多大地方。过了会儿，Papyrus似乎很快就睡着了。Sans尝试闭上眼睛。他没指望有困意，但闭眼时无尽的黑暗将他带回那天拷问的房间之前，Papyrus无意识转身的动作又将他拉回自家兄弟温暖的怀抱。
外面又下雪了吗？Papyrus在说吵人的梦话。嚷嚷着要把人类都抓起来。Sans突然回想起他刚回到Papyrus面前时说的那个“Break a leg”的烂笑话。喔，他兄弟当时的表情糟透了。
Sans无奈地，突然地理解了。原来不仅仅是他，他们两只骨都失去了很多不好修复的东西。
纷飞落下的雪被挡在窗外，这里还是暖的，而他们还有彼此。Sans靠在Papyrus的怀里，渐渐地睡着了。
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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