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Papysans】生活保质期
短打。私设如山。有残疾虐待描写。有时间操纵，内容捏造，性格捏造。甚至可以看成AU。请注意避雷，不然第一段就会天雷滚滚。
一句话简介：Sans参与了人类和怪物的那场战争。他活了下来，和兄弟互相依靠。
——
Sans经历了太多，这并不是说他年纪有多大，如果折算成人类年龄，他应该才二十出头。他有一个叫Papyrus的兄弟。Papyrus很可靠，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。Sans不喜欢这样，也不讨厌这样。因为在和人类那场无休止的战役中，他失去了很多，战友，爱，精力。还有他的双腿和味觉。
腿骨被扯断，他没感觉有多疼——Sans被敌军抓住，他们没有立即拷问他，怪物们不吃这套。人类的攻击方式与他们不同，人类用枪，也喜欢战术。听说他们出过一座山那么高的心理学书，Sans一本都没读过。他被送到黑屋，为首的军官拿着一根发着幽幽蓝光的鞭子。
他冷笑道：“不要再抵抗了。告诉我们你们军队的藏身之地。不说也没有关系，这条鞭子抽打你时，你一定会将心中所想的全吐出来。你会一直保持清醒。”
他抽动，可能是附魔的原因。Sans竟然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疼，他只有1hp，防御也只有1。可鞭子却巧妙地没击中要害。他总能留下一口气，骨头快要却没有散架。
有声音从俘虏的口中滚出来，军官很满意，他竖起耳朵听。那些音节模糊而相似，他又听，每抽动一下。那骇人的骷髅先是说出什么，后面才激出一声痛苦的呻吟。
某次，人类终于听清楚了。
“…Papyrus。”
这四个音节提供不了任何有效信息。那人有些恼羞成怒，他扯下了Sans的两只腿骨——真够蠢的。Sans想，这样的疼痛还不如鞭子来的快，所以他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。
这是他失去双腿的原因。味觉则是他到地底后渐渐消失的。前者Papyrus知道，后者Papyrus不知道。
Papyrus是个好兄弟。他爱护他，督促他，鼓励他。Sans不愿意人类夺走他们的去处，那样Papyrus就没办法好好上学。所以他参军，但结果没骨满意。
早上，Papyrus帮他穿衣服。喂他吃饭，开始Sans拒绝这些，他只是没有腿，又不是瘫痪。所以当时他以一种委婉的玩笑语气拒绝了他兄弟。Papyrus当时停顿了一秒，低下了头。Sans感觉有什么不对劲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他问。
Papyrus点头，却没抬头。Sans轻轻地用手将他的脑袋捧起来，骷髅的眼窝中不知何时蓄满眼泪——Papyrus居然在哭。
Papyrus发现Sans失去双腿时，也曾哭过，之后就没再掉过眼泪，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。这次却又哭了，Sans想问他为什么哭。但没有问出口。他后悔刚刚所说的话，尝试用一个烂笑话来活跃气氛。
小时候有用。现在没用。
Sans只能叹气，重复问道，“你还好吗，Papyrus？你哭得像个小孩。”
“我当然没哭！”Papyrus倔强地否认，他果然没再掉眼泪，“…只是有什么进眼睛里了！Sans，你想出去走走吗？”
Sans点头。Papyrus帮他拿来轮椅，又把他兄弟抱上去，Sans很轻，像一塑料口袋棉花。帕派瑞斯推着轮椅，兴高采烈地向他们的新邻居问好。Sans也冲那些怪物微笑，尽力无视投射过来的同情目光。
其实他并不需要轮椅。Sans可以控制他的魔法，将自己漂浮在空中。但这样很怪而且惊悚。他坐在轮椅上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真的残疾人——算是他对生活的一个玩笑。
他们刚搬雪镇一个月。早餐时间后，Papyrus每天都推着他散步。Papyrus看起来很开心，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他兴致勃勃地向Sans说这几天的趣闻，有什么东西来过，他准备交几个朋友。
Sans笑了两声，问他想要几个朋友。
“我，伟大的Papyrus，我会将雪镇所有人都变成我的朋友！”他说，“就像你一样。”
他们回到家后，Papyrus会去工作。他找到了一份巡逻差事，隶属皇家护卫队分队的分队的分队，但他已经很满足。Sans在家里睡觉，也看每日新的报纸。
到了傍晚，Papyrus回家。Sans为他开门，看见他拿着两口袋食品。
“我要开始学做意面了！捏嘿嘿……”他高声宣布，“因为大家都喜欢这个。我会很有人缘。”
“听起来“骨”舞人心，”Sans笑着评价，他总是笑着。“我不知道你还会煮意面。”
“我不会，但我可以学。”Papyrus一边说，一边将锅放在炉台，但没有加水，番茄的皮也是个问题。厨房里时而迸发出的声音和浓烟令Sans没心情看电视。半个小时，Papyrus端出一盘黑色的面条。
“我失败了。”Papyrus说，但不气馁，“我还要再试一次！”
他又去试，半个小时后，他端出一盘绿色的面条。
“我又失败了。”Papyrus说，“虽然没找到原因，我要再试一次！”
他努力地第三次尝试，端出来一盘焦炭。
“没关系，伙计。”Sans眼睛从电视屏幕离开，“不会做意面也没什么问题，至少你已经努力尝试三次了，这很了不起。”
“不行！我必须要做点什么！我想要有人缘。”Papyrus不同意他的说辞。他在青少年般赌气，可惜骷髅没有腮帮子。
Papyrus坐在沙发上看电视，他突然说，“Sans，等我成功后，我要你做第一个吃掉我的意面的骨头。”
想起那盘子焦炭。Sans沉默了。然后他意识到他现在没有味觉。
“好吧，”他轻松地保证，“我会吃完它。”
他们最后简略地吃了点东西。表的指针指向睡觉时间，Papyrus躺在床上。Sans靠在他的床边，翻着那本童话书。那些童话其实已经讲过太多遍了，以至于他只要说两句，他兄弟甚至能把下面内容给背出来。
但Papyrus喜欢听。Sans要把之前缺失的半年时光补回来。等讲完睡前故事，他必须等Papyrus睡去很久才能离开他的房间。否则他兄弟会大声说梦话，叫他不要走。
Sans坐在那里。Papyrus睡着了大约一个小时才推着轮椅轱辘悄悄离开。他很有耐心，Sans夜晚经常失眠，所以不介意多在这里陪陪他的弟弟。回到他自己的床，Sans盯着天花板。等待天明。
Fin
我是很喜欢骨兄弟那种相互拥有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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