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骨兄弟】模范家庭
现代pa。一毛钱的泥塑。
虽然ooc(你为什么写完才发现），但这个写得我很开心——超负责的家长Papyrus和看起来超不负责的家长Sans。
整篇就是带小孩，Frisk就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孩。
看简介就差不多能避雷了。
两句话简介: Frisk暂住于Papyrus和Sans的家，她写下了一篇惊闻于世的作文。
于是他们三个被大众评为了模范家庭。
——
1
Sans接到电话，来自他的好友，Toriel。Toriel被通知去出差一个月。可她有个领养的人类女儿。她现在是单身，一出门便没人照顾。万般无奈之下，她只好向朋友求助。
“嘿…呃，Sans，你有空吗？”Toriel语气踌躇，“能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个月的Frisk吗？”
你怎么舍得拒绝一位喜欢笑话的女士？Sans是这么想的，他是个好骨。骷髅扣下电话，下楼时Papyrus正在厨房煮汤。
“早安，Papyrus，”他笑了两声，“有件好事要告诉你。”
“早上好，兄弟，”厨房烟雾缭绕，Papyrus正兴致勃勃地冲锅里撒茴香，整整一把。他搅动汤锅的姿势像动画里的卡通人物， “你的袜子我放在沙发上了，Sans，我说过别乱丢它们！”
“先不说这个，”Sans摊摊手，陈述道，“…呃，Toriel的小孩，要来咱们家住两天。”
他见自家兄弟停下动作。Papyrus惊讶地看过来，“什么…这么重要的事情，你怎么现在才讲？”
“我也是刚才得知。”Sans说，坐上沙发，“咱们这月可有的忙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我们会有一个临时小孩？”Papyrus的理解能力令惊奇变幻为惊喜，“捏，难道…我可以教育她，让她成为一个像我一样伟大的人吗？”
小孩？灾难的化身。Sans想，但他挺喜欢看他兄弟对生活抱有如此热忱。于是矮骷髅靠上沙发扶手，打开电视，“按道理说，是这样，兄弟。咱们得开始新生活了。”
2
二十分钟后，有人敲响他们家的门。
兴冲冲去开门的是Papyrus，他比Sans还要期待。
他打开门，立在门口的女孩文文静静，十一、二岁左右，身穿棕色背带裤，白色衬衫，黑色书包。不出所料，这位就是Frisk。她似乎没想到开门的骨头如此高大，缓缓昂起头，对上Papyrus闪闪发亮的眼睛。
“呃，你好。我叫Frisk，请问这儿是Sans和Papyrus的家吗？”
Papyrus点点头，人类真的很可爱。“嘿，人类，快点进来，伟大的Papyrus正好煮了早饭欢迎你！我们可以一起享用。”
“谢谢您。”小女孩跨过门槛，礼貌冲他点头。
这个“您”用得令高大骷髅陶醉，他一步凑到正看汽车杂志的兄弟身边，“…嘿，你听见没Sans，她…刚刚是不是对我用了敬称？老天爷，她肯定很喜欢我。”
“当然。当然，Papyrus，谁会不喜欢你呢？”矮骷髅侧过头，对看向这边的女孩打招呼，“你好呀Frisk，我叫Sans，骷髅Sans。”
“你好，Sans。”Frisk打量他，“我妈妈很喜欢你的笑话。”
“捏！听听，她肯定是个乖孩子，”Papyrus说，“她总是在谈她的妈妈，多甜呐。”
和家里新成员的第一顿早餐。今天是休息日，Frisk不用上学。坐在餐桌前，今天，Papyrus烹饪了五种口味的意面，五种口味五种颜色。
“快尝尝！捏嘿嘿…人类，你肯定会喜欢——请允许我，伟大的Papyrus向你介绍这绝顶的美味，一盘我亲自下厨的意面！”
Frisk踌躇于那盘面黄中透蓝的食品，她从出生都没见过这般形态的面条，太有感情价值了。
“快尝尝，孩子。”Sans在一旁，笑道，“这盘意面以我兄弟的厨艺来说可不算坏…我猜再过一个星期，他甚至能做出可以吃的东西来。”
“在此之前，我可以吃点你的蛋派吗，Sans。”
“我也饿着呢。”
女孩叹气。
“挑食可不好，”骨头冲她眨眨眼睛，“不过…我可以分给你一半，其实我也没那么饿啦。”
3
她正式成为骨头家中的非骨头一员。这很好。Papyrus慷慨地将自己的房间贡献而出，他跑去和Sans同枕共眠。同时将一切都安排妥当——早上他与Sans轮流送Frisk上学。而下午放学，他会在家里早早备好意面——作为可靠的家长，他对营养均衡看重得很。
而Sans？那个懒骨头！每次轮到他为Frisk准备便当时，他会叫双份的外卖。Papyrus对此不满，负责的家长会是这个样子吗？
Frisk坐在餐桌前，Papyrus见她围上餐巾后去厨房盛汤。
“Sans，”女孩盯着旁边的骷髅，和盘子里的焦炭，一筹莫展。她悄声说道，“你真应该告诉Papyrus煮面应该放水。”
“他放了，可惜效果不是很好。”Sans说，“嘿，你又不煮饭，别对我兄弟要求太多。你应该给他点骨励。”
Frisk话在口中，Papyrus从厨房走出来，打断道，“…你怎么还不尝尝？”
他很快自己找了个理由，“喔…我懂了，你一定是在等我，伟大的Papyrus亲自喂你，是不是？你这个淘气的小孩。”
Frisk求助的眼神贯彻在Sans身上。
Sans乐了，“得了，孩子，我可都没这待遇。”
*
厨房不是唯一的战场。辅导作业也是。
每天晚上，事态很快变得鸡飞狗跳，不得安宁。人类正襟危坐于书桌前，Sans坐在她左方，Papyrus则立于她右方，两只骨聚精会神地盯着她写——女孩磨磨蹭蹭地为第五道选择题填上一个B。
“我才说过，这道题不选B。”Sans昏昏欲睡地撑着脑袋，眼睛一开一合，“…选D。”
“怎么会？”Frisk侧过头看他，那骷髅说完就念叨着“Z”闭上了眼。Papyrus倒有精神，但他与Frisk面骨相觑，为什么选D？似乎成为了千古难题。
女孩直接将答案改成了D。又问，“Sans，那下一题呢？”
Sans费力地抬抬头，瞄了一眼题目，“哦，选C，孩子。”
Frisk写上C。“那下一题……”
“嘿，Frisk，你不能这样完成作业。”Papyrus竖起眉骨，提醒道，“你要自己想。”
“可我很困了，”女孩可怜巴巴，“Papyrus，Sans也很困了…我能明天写吗？”
“你可不能学Sans一样偷懒！”Papyrus盯着自家兄弟，“看看，他又在打盹。”
“我们都叫它，睡觉。”Frisk哀求，“…我好困，请给我一段bed time。”
高大骷髅在小孩子的目光中无处躲藏。
“好吧，如果你真的很困。”Papyrus真的很容易心软，他拍拍女孩肩膀，“睡吧，也许明天再写也来得及。”
他抱起兄弟回房间，看起来很轻松。Sans此刻像一只睡着的树袋熊。Frisk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。“晚安，”Papyrus说，“Frisk，明天见。”
“晚安，Papyrus。”她咧开嘴，“晚安，Sans。”
第二天，刚好轮到Sans送她上学。女孩坐在他脚踏车后座，Sans在慢悠悠地蹬，Frisk将头抵在他身后小憩一会。
骷髅感受到后背压上来重量，“别睡，我猜你可能会摔下去。”
“昨天…太晚了。”Frisk打哈欠。
“你作业做完了没？”
“没有。Sans，你能帮我做吗？”
“理论上可以…但不能，孩子。”Sans微笑，“我是说，我很想帮忙，但不希望惹Papyrus生气。我可没准备好承担这份责任。”
“…可以你说我写。”
“不。我兄弟说的对，你应该自己写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昨天没睡着。”Frisk撇撇嘴，“谁会在睡觉的时候喊‘Z’呢？…我猜，你只是想让Papyrus把你抱回屋。”
4
Frisk进入教室，迟到五分钟。她的作文任课老师是一只腼腆的龙，优点是从不对她们大吼大叫。
“嘿，Frisk，快、快点坐到你的座位上去吧。”
她回到座位拿出书本。前面座位的女孩转过头冲她微笑，“早上好，Frisk。”
Frisk打哈欠，“早安，Chara。有什么事？”
女孩留着和她一样的短发，眨着眼睛。“这个周末，MTT的电锯惊魂11上映，要去看吗？”
Frisk盯着她的朋友，提醒道：“我们才十二岁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我们才十二岁。”
“电锯惊魂11…这个系列怎么还没完结。”
“好了，好了，同学们。安、安静一下。”Alphys老师在讲台上清嗓子，打断她们的对话。“…这个月，我们学校有模范家庭比赛。哦，作业和要求我会写在黑板上。能带一张全家福更好…”
她用粉笔将黑板写得作响。“大家明天之前交给我，学校会选出优秀作品展览。”
“描写一位家庭成员？”Chara说，“这我很会写。”
“你写谁？”
“Asriel。”
Asriel是她的哥哥，Frisk严肃地思考。“我也想好了写什么。”
“你写谁？”
“不告诉你。”
放学之前。Chara悄悄去看。Frisk用手蒙住标题，“嘿，Chara，别想看我的！除非…你让我看看你的。”
Chara笑起来，“当然可以。”
Frisk接过她的作文。标题七个大字，显眼极了——《我的非主流兄弟》
Chara趁机拿过Frisk那份作文，同时，纸上的题目让她不禁傻眼——呃，什么叫《我的骷髅母亲》？
她们同时发出爆笑。
“我很期待Alphys老师看到这个。”Frisk捂住嘴笑，“我喜欢你的文章。”
“我也喜欢你的，太科幻了。”Chara眯起眼睛，“我的天…你真是天才。”
5
要想参加比赛，作文只是其中一项。另一项，全家福。这可难坏了Frisk。
她下午四点放学。Sans在家看电视，MTT新一季的《小城大厨》，看得他渐渐闭上了眼睛。Frisk发现Sans在沙发上睡着了，便回房间拿出毯子，为她天才作文的主角盖上。然后，她坐在一旁看电视，《小城大厨》——MTT天才般将芭蕾和颠勺结合，在网上获得了8.9的高分。
Papyrus到家时，Frisk压在Sans身上。后者脸色不怎么好。
“Sans！别在这儿睡。”Papyrus拍拍兄弟的肩膀。
他将人类小孩抱起，Sans猛地睁开眼睛，“…哈、哈、…喔，我就说，我为什么会梦见被一块石头压住。谢了兄弟。”
Frisk醒来时揉揉眼睛。
“你饿了吗，Frisk？”Papyrus手提两袋果酱和面条，“你想现在吃饭吗？”
女孩摇摇头。
她眨眨眼睛，想起什么。“喔，Papyrus，我有个作业…很难，你可以帮我完成吗？”
高大骷髅将纸袋放在桌子上Sans的宠物石头旁，“当然，”他说，手按在胸前，“捏嘿嘿，没有什么难题会难住我的兄弟和我，伟大的Papyrus。”
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Frisk点头，又道，“所以，我需要一张全家福，Tori在外面。我交不了作业…我们能拍几张照片吗？”
两只骷髅盯着她。
“你需要全家福？这太简单了，”Papyrus高声说，又催促道，“Sans，你得赶紧去换衣服！”
“我觉得我穿这身挺好，Papyrus。”
“这么久过去了，你的品味真是一点都没有长进。”Papyrus不满地评价，“兄弟，你好歹把衣服上的番茄酱渍换掉。”
“懂——了。”
“至于弗里斯克。”Papyrus兴奋地从塑料袋中抽出一套芭蕾舞服，粉红色的，《小城大厨》的周边产品，“正好，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！”
模范家庭——Papyrus换上了一件袖子用篮球改装的酷衣服，胸前“COOL DUDE”是他自骨缝制。Frisk毋庸置疑穿上芭蕾舞裙，而Sans，他拉上了外套拉链。
“我就知道。”Papyrus盯着他跺脚，“你只是拉上了拉链！你真是懒到家了！”
“可上面没有污渍，不是吗？”Sans笑了两声，“事实上…呃，我觉得我现在可算干净如新了。”
6
当Papyrus发现没人能拿住拍立得时，才意识到出了大问题。
“咱们家有三脚架吗？”
“没有，”Sans说，“有魔法的地方没有物理。我来吧，兄弟。”
他的蓝色魔法，如同火焰的内芯，拖住了相机。
“准备好了没？”
Frisk点头。咔嚓——
Frisk抽出相片，甩了甩。画面渐渐清晰。
“怎么样？伟大的Papyrus是不是里面最酷的骨？”
女孩盯着看了半天，神情有些沮丧，“我们离得太远了，特别是你Sans。我猜…很少有人在全家福里闭眼睛。”
“嘿，我只是想做个潮骨——潮到骨子里的简写。”
“没关系Frisk，我们可以再来一张。”
这次，他们搂着。肋骨挺硌人，Papyrus抱住Sans的动作很用力，就像Sans拉住Frisk一样。咔嚓——
“…很好。”盯着照片，她露出满意地笑容。
再来一张！
Frisk打算轻轻吻在Papyrus的左颧骨上，“Sans，你应该在右边。”
“我？”骷髅摸摸脑袋，“啥？我也要亲？”
咔嚓、咔嚓——
第二天，Frisk将照片和作文一起交上去。办公室里，Alphys露出意味很深的表情。
“‘我的骷髅母亲’？呃，Frisk，你、你认真的吗？”
Frisk点点头，“Sans只是暂时上任。Tori不在家。”
“好…吧？”Alphys看那些照片，不住脸上红霞飞，“我我、我没看错吧？”她瞪大眼睛。
“老天！…你是怎么让Sans和Papyrus亲在一起的？”
“抱歉，”Frisk惊奇道，“你认识我的临时监护骨？”
Alphys汗如瀑下，抽着桌上的纸巾，“我曾经和Sans是同事。而Papyrus是我…呃，好朋友的下属。”
她瞪大眼睛，“为什么这张照片…Papyrus会和Sans睡在一起？”
“哪张？”Frisk踮起脚尖去看，“喔，这张。他们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，我只是随手一拍。”
她的老师脸红得像苹果，只会“呵呵”的发笑。Alphys将照片和作文收好，“Frisk，你的作业完成的很好…我想，应该会得奖的。”
7
“所以呢？亲爱的，最后你得奖了吗？”Toriel的声音饱含笑意，她似乎听得很开心。
“当然啦，妈妈。那些照片很受人欢迎。整个学校都知道我们是模范家庭了！只可惜你没有在…”Frisk坐在沙发上吃薯片，肩膀夹着电话，“特别是Sans和Papyrus一起睡——唔…唔唔……”
旁边的骷髅捂住她的嘴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”电话那边换了个声音，是Sans，他笑了两声，“你还有多久回来，Tori？”
“诶？Sans？”Toriel微笑，“还有半个月…谢谢你们帮我照看Frisk，她给你们添麻烦了吗？”
“没有，她很好。”模范家庭比赛所得奖状被Papyrus贴在客厅墙上。Sans盯着厨房中忙碌的身影，“Papyrus很喜欢她…厨艺也长进了不少。”
Frisk笑着挣扎，电话里声音断断续续，“Tori，有骷髅在…捂…”
罪魁祸骨用小臂桎梏人类的动作，“嘿，你回来那天我们会给你办一场欢迎会。”
“哦，那真贴心。……”
Sans挂断电话。
“这根本不是模范家庭！”女孩抱怨，脸上却连着笑，“Sans，你干脆和Papyrus结婚……”
“停，孩子。”Sans的微笑有些危险，罪恶爬上她的脊背，“这事儿我不打算令Papyrus知道…但咱们得谈谈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”他拿出一张纸，“但关于你的作文，你想聊聊吗？”他说，“……我换句话来讲，猜猜我会不会把你的屁股打开花？”
“咱们是模范家庭！”Frisk屁股向后挪，“这是家庭暴力。”
然后，她眨眨眼睛，不知悔改，“不过…现在认错来得及吗，妈妈？”
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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