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骨兄弟】鱼人节
迟来的愚人节短打。一瓢羹的鱼龙。
这几天好忙，PPT好讨厌。拖到现在才写完，我好困。
——
保守估计，人类的节日是怪物们的五倍。比如世界爱牙日啦，猴子节啦，双马尾日啦……对于一只骷髅来说，这些都不重要。对Sans来讲，只有节日的附赠品绝不能错过，那就是假期。
他有四份工作，唯一可惜的是四份休假不能叠加。愚人节没有假，但无论是“愚人”还是“节”，他都挺喜欢。
矮骷髅闭上眼睛，在岗位上小憩。他兄弟的脚步声由远至近。Papyrus盯着手机，声音隔着三米远呼唤他，“Sans，你看！”
他将手机屏幕凑到兄弟脸前。Sans将身体向后一退，目光聚焦在屏幕上Frisk发来消息——“Papyrus，请和我交往吧。你的厨艺真的很棒。”
Papyrus忐忑不安，“老天，我…呃，我该怎么回她？我是说，我一直打算和人类保持柏拉图式的感情…”他叹息道，“我知道我是一只伟大的骨，可怜的Frisk，她依旧对我抱有妄想……”
听着他兄弟的声音，Sans盯见下一条消息蹦出——“愚人节快乐！;D”
“嘿，兄弟，”他撑起脑袋，“别担心，这只是个愚人节玩笑。”
“鱼人节？”Papyrus看向他，“啥叫鱼人节？”
“为什么不问问Undyne呢？”
Papyrus学到一个新的酷词，不容易。他拨通上司的电话，大约过了30秒才被接通，“嘿，Undyne，我是Papyrus。”
“Papyrus？你有什么事情？”Undyne似乎在忙什么。
“呃，鱼人节快乐，Undyne…要来你的酷朋友家吃饭吗？”
电话中安静几秒。
“啥？鱼人节，”她大笑起来，“那特么是愚人节！你个小笨蛋，Papyrus！”
Papyrus摸摸脑袋，“…什么叫愚人节？”
电话那边声音平息下来，他的上司思忖了几秒，似乎在组织一个解释。
旁边的Alphys抢答，“嘿，我在人类书中看过这个梗，当然是假告白的日子。或者真告白其实是假的，假告白其实是真的，互相暗恋，或者假装互相暗恋。或者——”
“或者吓别人一跳。”Undyne补充，饱含笑意。“比如——Papyrus，我讨厌你。”
骷髅愣在原地，露出受伤的神情，“…真的吗？”
“愚人节快乐！哈哈哈，你这个笨骨头！…是不是被我骗到了？”
“我讨厌这个玩笑！”Papyrus大声说，又道，“等等，我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！捏嘿嘿…谢了Undyne，如果以后真的有‘鱼人节’，我会帮你庆祝的。”
*
Sans打盹，再次被高大骷髅摇醒。“别睡了，懒骨头。”他兄弟不满指责道，“你根本什么忙都帮不上。”
当事骨带着不以为然微笑，“所以…Papyrus，你搞懂愚人节是什么意思了没？”
“我当然知道，”Papyrus得意地哼哼，“我全懂了。”
“好。”Sans将音调拉得很长。他盯着自家兄弟的笑脸。喔，Papyrus肯定在肋骨中谋划什么。
果不其然。
“Sans，我讨厌你。”他说。
他兄弟强忍住的笑意占据着矮骷髅的视野，“哦，是吗？我喜欢你。”
“…你是不是没听懂我说什么？”Papyrus盯着他。他没看到应该有的表情，于是重复道，“我说。Sans，我讨厌你。”
“我听到了，”Sans点点头，“我说，我喜欢你。”
Papyrus不甘心，“我是世界上最讨厌你的骨头！”
“好吧，我是世界上最喜欢你的骨头。”Sans闭上一只眼，似乎并不在意。
“…你不该这样。”Papyrus说，又说，“那这句如何？——我像讨厌偷我的骨头的那些野狗一样讨厌你。”
“比喻不错，那我就像喜欢吹长号一样喜欢你吧。”
“我才不想要这样！”
终于，Papyrus挫败地看向他，“Sans，你为什么不生气？”
“我为什么要生气？今天可是愚人节。我再说一遍，我超级超级看好你，伙计。你是我见过最棒的骨。”
“可是我讨厌你！”高大骷髅反驳。
Sans盯过来，语调深情且肉麻，“真的吗？可Papyrus，你是星星，你是月亮，你是我必生所爱。你是我的生命之光……”
“打住，”他无话可说了，“…好吧，你赢了。我不讨厌你，Sans。”
“你说真的？你也爱我？”
“真的。我也爱你。”
Sans笑起来，“bingo，兄弟，‘鱼人节’快乐。”
只有几秒钟，他见Papyrus的脸色比他的厨艺还要精彩，仿佛宇宙的诞生，文明的湮灭。Sans趁机关心道，“Papyrus，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？你看起来就像吃了一斤活螃蟹。”
“我讨厌你，这次是真的！”
“是吗？”矮骷髅微笑，“…我喜欢你，这次也是真的。”
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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